两首诗作。BY WD

訴說

2011-04-18 04:44

你時常對我訴說

黃昏里有兩句話讓我觸動

一句隨著西風吹散霞雲

一句未及靜夜里朦朧的夢

然而當我緘默無言

這也不過是一個秋後的漫步

沒有一片落葉能讓這被褥更重

沒有一棵大樹遮擋北方的晴空

月夜里的三個意象

2011-04-19 06:05

1、

回憶是昨夜淅瀝的雨聲

隨著今晨春日的陽光化作煙霧

或隨著時而乾燥的輕風遠走

那些破碎的細節幻變成雲

就像是時常變化的你的樣子

你說 你有夢

你便遠走 漂洋過海

夜的風吹遍了山崗

然後嬗變的雲又成了一個

周而複始的夢

2、

我在雲海的瑪瑙中找不到你

這雲海在一片天空的汪洋中

已然成了遙遠的星塵

既是堅實的堡壘

如同屏風一樣阻擋著所有的影像

我等待你的一聲問候

然而你卻久久地緘默

3、

你的光芒從遙遠的星座送到地球

據說需要許多許多年

或許你在一個亙古的年代出發

那時我的靈魂還伴隨著佛祖

而今這個夜裡我遇見了你

你的容貌雖是青春

卻有一個蒼老而疲倦的靈魂

每當我們的對話成了緘默

你便責怪那以光年計算的距離

我卻歸罪于那無法旋轉的時差。

我常常记录下WD的诗。时间久了,会有一本集子,做的像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的《恶之花》一样好看。要最简单的设计,最沉寂的颜色,最柔软的纸张。

诉说着寂寥的,或者在黑暗里闪烁着点点星光的希望。在几千万光年的尽头。

于是我们在相距很远的地方各自出发,各自奔忙。总有一天会在另一个谁也无法确定的地方停留,然后永久的等候在那里,任灵魂随风四处游荡,越过山川和溪流,到达我们曾经无法到达的那片梦境之地。

我们的呼吸就像这个地球的韵律一样,星空雨雪,所有的植物和花朵,星光和沙尘。要有呼吸,音乐要有呼吸,歌唱要有呼吸,色彩要有呼吸。呼吸,安静的,闭上眼睛,慢慢的,呼吸。

如果你找到一条路,那么就这么走下去吧。

每天最难熬的时光,应该是13:30到14:00。窗外有明媚的太阳和羞涩的春光,大风扬起尘埃,花苞肆意开放,而我只能坐在办公室,隔着丛林一样的办公桌望向窗外,有一小片绿植,有各种灰色的屋顶。灰黄色的光,我最讨厌的颜色。

想起昨晚做的梦。夜里,全家所有的人都要出发去旅行。还有姥姥。她已经很不舒服了,在梦里,姥姥总是刚刚开始生病,我不想梦到那段时间,可是总是这样。我们睡在一起,妈妈在给姥姥背上涂一种非常清凉舒缓的油。有浅蓝色的果冻质地,忍冬和薄荷的香味,香樟一样的弥漫在空气里。姥姥沉沉的香甜的睡去,我也是。

我忘记了又梦到了什么。我们去了海边,我们去了广州深圳。或许我们去了日本,去了马尔代夫,去了我想去的很多地方。

每一场梦都是一场漫长的幸福的旅程。旅程总会结束。生活依旧在一步一步坚定地往前走。没有幻想,更没法回头。我有一种莫名的自信,从小都是。我知道自己会很轻松的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工作,觉得自己会写一本书或者写几个专栏,在我有一天读够了书之后,我觉得自己会去所有我想去的地方,拥有所有我觉得值得拥有的东西。

这是一种莫名的,又十分平淡的心情。不去追,也不去强求。我知道有些东西会来,我知道有些东西留不住,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如果你找到一条路,那么就这么走下去吧。这样挺好。

Falling down, or flying away

23岁的前一天和姐姐一起吃饭,她说她怎么也无法想像,我已经23岁了。

我脑中常常出现这样的情景。那年我7岁,姐姐9岁。二三年级的样子。姥姥家还在小镇的平房。后来我又好几次回去那个已经空无一人的小镇,发现那些旧的平房真的很破旧,灰黄色的,漫天遍地都是荒凉。小时候那样五彩斑斓的回忆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我总是在质疑自己。

姥姥牵着我们的手在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去路口的小卖店买吃的。那种气味很浓烈的,长得像口红的棒棒糖,专门满足小姑娘无法达到的优美的大人的幻想的东西。

我不知道为什么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常常想到这些,想到已经去世快4年的姥姥,仿佛那一刻,她还是和我们在一起。坐在我们中间,牵着我们的手。

这种感觉很奇怪,在北京的这一年,我不停的在夜里梦到她,常常都是临近醒来的时候意识到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于是开始大哭,在夜里用手寻找脸上的泪痕然后胡乱擦掉。这是毫无征兆毫无意识的,我并没有可以去想她,而白天里每次想到也都是心平气和的,唯有在梦里会无法抑制的大声哭泣。

有时候我会想几年之后自己又会是什么样子,可以脑中混乱的都是当下,找不到任何空隙去用来规划一个崭新的场景。

有时候我会非常想念曾经遇到的某个人,我知道他在哪个城市,过着怎样的生活。我会幻想那个陌生城市的街景,那些我从未见过的漂亮的建筑。他怎样书写,怎样思考,怎样弹琴。

这种感觉很好,想过那些,仿佛我去看望了他,与一个分别多年的故知进行一场愉悦的谈话。

生活越来越孤独,我将自己的世界无限延展,我有无数的空间可以用来回忆和思考,我有数不清的时间可以用来想念和遗忘。自己究竟是falling down,or flying away我已经搞不清楚。

生活变得越来越清晰,生命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冬天终于结束。春天来了。

PS:每篇博客都会贴一首歌,或许用Google Reader或者其他RSS听不到,打开博客主页就可以了。

Muse-Falling Down

I’m falling down
And 15 thousand people scream
They were all begging for your dream
I’m falling down
Five thousand houses burning down, yeah
No one is gonna save this town

Too late, I already found what I was looking for
You know it wasn’t here
No, it wasn’t here
I was calling your name
But you would never hear me sing
You wouldn’t let me begin
So I’m crawling away
‘Cause you broke my heart in two, yeah
No I will not forget you

Too late, I already found what I was looking for
You know it wasn’t you
No, it wasn’t you, no
Falling away
You don’t ever see me free,
No, I could not forget you

Falling down
Five thousand houses burning down, yeah
No one is gonna save this town, yeah

Too late, I already found what I was looking for
You know it wasn’t you
No, it wasn’t you, no

Falling down
Now my world is upside-down, yeah
I’m heading straight for the clouds

这并不是一个开始。

这篇文章应该是3月4日写。两会各种加班,护肤品化妆品在冬天快结束的时候用光,其他三三两两的杂事,才拖到了今天。
或许写在最有欲望写作的时刻,会读起来更舒服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找了个借口,原谅自己。

2010年的3月4日我来到北京。考研成绩还没有出来,毫无自信的我靠着朋友向《南方周末》的周末说服爸爸妈妈,拖着近40公斤的行李箱来到北京。
然后在一个三月底一场大风雪中搬进离姐姐宿舍有大半个北京距离的旧房子的客厅。借了姐姐的羽绒服,没有热水袋,暖气奄奄一息,半夜还能听见风从门缝里毫无遮掩的冲进来。
感觉时间过得很慢。未来像荷叶上的露水,一点点爆烈的光,或者一阵软软的风都会轻而易举打落它。毫无征兆的,无法逃避的。

所谓的新闻理想,所谓出国的愿望。真的还存在吗?我到底想要什么。我回避了所有问我这个问题的人。我没有答案,我永远不会给你答案。这是我的事情,我有我自己的决定。

其实这些都是铺垫。

从8月开始,夏天拖着沉重的脚步不肯结束的时候我开始生病。然后不停的复发仿佛怎么都结束不了。9月初回家10月底再回来。来来回回在天上飞,看湛蓝天空的云朵和夏末夜晚的繁星,看秋天麦田变成死一般的寂静,城市里被风卷起的干黄枯燥的落叶。

漫长的冬天一旦开始,时间就停止了。
我又开始日复一日的奔波在城市的两端,幻想着会有一个怎样的结局或者根本不需要任何结局,我害怕它们需要我做出一个怎样艰难的选择,我害怕面对的不是这一天两天的生活了。

或许这种毫无意义的重温一年的生活会让人读起来毫无生气,甚至如同嚼蜡一般平淡无奇。而我只是想说,整整一年,我终于转正了。这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从广州来到北京,因为一两句话的事情换个行业然后走在自己无意中选择的道路上,面向着我着实一点点都看不清楚的远方。

事隔几天再写,所有的兴奋都已平复,没有一丝表达的欲望,只是这么空无的期待着。不知道期待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期待。

我还是会离去。这并不是一个开始。我依旧在跋涉的路上。

THE STORY-Brandi Carlile
All of these lines across my face
Tell you the story
of who I am
So many stories
of where I’ve been
And how I got to
where I am
But these stories
don’t mean anything
When you’ve got no one
to tell them to
It’s true
I was made for you
I climbed across the mountain tops
Swam all across the ocean blue
I crossed all the lines
and I broke all the rules
But baby I broke them
all for you
Because even
when I was flat broke
You made me feel
like a million bucks
Yeah you do
and I was made for yo

密码保护:维维州阳光下的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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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秋和冬,我写不出的那些诗作

那天你问我,那首关于死亡的诗是什么。我忘记了。现在找来贴给你。

其实挺好,死亡,是真正抒情的开始。这是我写不出的句子,这是正好涌在我心上的句子。

我想起自己从小就生活在一种极近失明的恐惧之中,这个世界永远像秋天的雨雾和冬天漫天的白雪一样,看不清楚。可是我不会痛,我很幸运,我不会痛。我不是那个看不清楚的盲孩子,我还幻想自己是睡在天鹅绒和藤蔓环绕的大床上,每天早晨被床头水晶的光芒叫醒的小公主,喜欢橙子,它们有新鲜的血液的气息。

可是我也看不清了。那种不一样的空洞的痛让我非常难过。

我变成了自己的盲孩子,我失去了自己,那个曾经作为骄傲的小公主仰着头走过去的自己。

《四季》——李淼

所有的秋声起于一声嘹亮的小号。此时宏大的暑气
刚刚洗白秋天。早晨的气温开始宜人。
傍晚开始轻松,庄稼与天是淡黄的,风也是金的。
菊花还没有承接荷花,诗人也没有悲秋。

我承认,我的夏天还打着蓝色的鸽哨,秋天就来了。
拖着长长的尾巴,彗星般地布满天空。

九月,是神农氏的秋天。嘉禾为我们奉献出火。
悲观的诗人看到丰收后荒凉的大地,黑暗升起。

月亮从温暖变成寒冷。永恒的主题。
海上明月和隔着水晶帘的秋月,以及滴着银黄声音的
月亮。玉露凋伤中我手捧这些温暖的意象,
抗拒大风和死亡。死亡,真正抒情的开始。

行路的人拥有灵狐,稻田。
华发滋生。他秘密地拥有南方的晚桂花和北方的野鸽子。
雨水中的碑,梦一般的温润。
衰杨下青草静静地生长。

敦煌。秋天打开通往歧路的门。永世在滔滔金沙中。
北方森林的大火,最后诗意到来前的辉煌。

2011-01-06

白露为霜。雪月与灯笼携手在不远处。
繁华的记忆与单衣一同收藏起来。漂泊与孤独将互相取暖。
在腊月带着黄昏来临之前,我嗅到了梅花。暗香是北方特有的清贵。
一本诗集是照耀我的炉火。

越过赤道向北迁徙,谁是第一位看到冰雪的祖先?
美丽如双生叶子的甲骨文,是他露出的两只眼睛?

冬天未必是雪,却一定是风。
你感到风的力量,你知道大气是喂养我们的水,温暖又严厉。
当你拉开窗帘,惊讶地看到大雪不期而来。
你知道一种福分在照看着我们。

童年。有人说冬天是一床被子。
我说冬天是穿着厚棉衣的外婆。北方无始无终的山峦。笑纹里藏有炊烟。
过年是云片糕和炸果子,忧郁以终老。
或许冬天只是一只小甜饼。

蓝色在极地的冰山到达极致。严寒。
严寒为一枚松果铺好了温床。

——特别鸣谢小田先生

2011-01-07

忽然之间,我就想要回到隐秘的自己

一天又一天,我遇见很多新的事物。看到各种新的人新的话语,在新的世界。

新的一年到来,新的开始又将开始。

可是没有新的窗子,没有新的门,昏暗的光还是昏暗的。所有习惯黑夜的眼睛,依旧在黑暗里忽闪忽闪的摸索,没有光明,可以供我们来习惯。

有一天我看到一条隐密的河,河水流淌。没有你所说的,我和我潮湿的心掩埋在这隐秘的河岸。此时此刻,河岸空无一人,那些更低沉的声音也已不见,那更昏暗的光线也已不见。当四下里只有空荡荡的流水声,反而显得如此的喧嚣,当空气里只有黑夜的气息,反而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总是会恐惧看不清楚的东西,可是太多了,太多了。你看水一直在流淌,它们奔向远方让你永远都看不到从身旁流过的那一滴那一捧究竟是什么,又去了哪里。

后来薄雾弥漫,后来所有的景物像梦一样消失,如同它们开始的那样仓促又荒凉。

有时候我想要回头去找,去找曾经那个隐秘的自己。那个时间一定在某一处停了下来,那条时间的河流一定会在上游的某一个地方停留。它消失在迷雾里,任凭我们翻山越岭再去寻找。

可是我很怕,他们说,那是一条路,当你开始往前走的时候,也就是出生的那一天,就永远都无法回头了。

我还很怕,如果我回头去找,会遇见曾经让自己一分一秒都如此煎熬的日子,那些我好不容易跳出来的回忆,那些我尽力往前跑才甩掉的所谓的青春成长的记忆。

或许我只是想要回到那个隐秘的自己。有没有爱,有没有人。有没有声音,有没有光。有没有过往,有没有未来。这一切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冬天,还远没有过去。春天,春天又是什么。

2011,让我安心做一个受访者

2011到来之后,我开始很少写东西了。更多的时候,都是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缺少一颗安静的心,慢慢的把一切都记录下来,于是,那些话语就像被风呼的吹散了一般,消失在北京一望无际蓝到甚至让人心里都有些不安的天空中了。

一直一直都没有雪,没有雪的冬天给人一种永远不会结束的错觉,这种感觉总是让我有一种新鲜感,新鲜感的背后就是无尽的回忆。于是这一年,真的就这样过去了。

我常常处在骄傲与失落的中点,左右摇摆,不知所措。就好像这篇博客最上面贴出的这首歌曲一样,明明是安静的音乐偏偏背后有若有若无的鼓点,美好的让人不太安心却也不至于太不安心。这样摇摇摆摆的状态一直伴随在我的周围,从去年大雪纷飞的3月一直至今。

我又要回家了。希望这不是农历新年前的最后一篇,但如果明后天,我没有因为取钱、收拾家、工作或者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乱到完全没有心思写点什么的话,或许我还是会写些什么。

2010我一直很努力的学会去问问题,或者说,过去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很努力的让自己变聪明,这个过程很扯但又很无奈,如果你不是一开始就聪颖过人,那么聪明完全是需要靠后天学习的。我问了很多人很多问题,我向这个空空的大地和天空问了很多问题,我向这个被诅咒的民族这片被阴霾笼罩的土地问了很多问题。有的很傻,会被人笑,会本人训斥。有的没有回应,就这样空空的问出去,向撒在空中的尘埃。有的得到了回答,很精妙的,完全在我意料之外的回答。

2011,我却想安心做一个受访者。开始开口讲话,开始倾诉,开始表达。我想慢慢的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这样或许能让自己好受一些,更平安一些。

或许每个人都曾经无数次预演过如果自己成为一个受访者,会怎么说,会说什么。这种感觉很奇妙,有人一直询问你,带着些许新鲜感和些许疑惑,或者,更多的是八卦,这也无所谓。

很多东西都会变得无所谓,那么一定有一些东西是重要的吧。我这么想着,虽然还没有答案。

你说我们是不是都老了

新的一年来了。

我一直觉得自己会写点东西,记录一下这一年——这不平凡的,在我的人生道路上注定是一个巨大转折点的一年。充斥着各种欢乐、欣喜、痛苦、伤悲、疾病、低落、恐惧、犹豫、怀疑、失落、阴郁、绝望的一年。

事实上,在生活中的每一个节点,不管是怎样的心情或者现实的转变,我都会一一记录下来,因而当他们仿佛全部都想打包装箱一样,在标注着2010的大纸箱里尘封起来,让过去的永远成为不可能回头不再逆转的过去的时候,反而我觉得异常轻松。就像是在12月31日晚上,当我一个人坐在惨白的小屋子的灯光下面已经塌陷的沙发上,想起自己这一年几乎一事无成还花了那么多钱心里充满内疚,更觉得远离爸爸妈妈没有可口的年夜饭没有一家人的欢声笑语没有打打闹闹没有人陪伴心中如此孤寂便立刻涌上心头的那种强烈的委屈,毫无阻挡的号啕大哭起来。一个人,没有观众,没有听众,对着根本不是什么荒凉的风景或者群山田野大海山峰,就这么坐在沙发上,对着矮桌上电脑、移动硬盘、水壶、杯子、眼镜盒、电视遥控器和纸巾筒嚎啕大哭,这种情景真的很是可笑。

这是我2010年的最后一天。我仿佛把这一年所有的压抑和不愉快都放到了这场惊天动地的哭泣里面。连续一两个小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真是一种奇异的感受,那漫长的哭泣让我如此享受,仿佛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而我只有一件事情需要做,就是哭,放生大哭。

这让我甚至有点喜欢过去的一年。在北京,见到了很多过往22年的生活经验中根本没有机会遇见的各种人,聪明人、笨人,令人愉快的谈话对象,令人胆战心惊的融入新圈子的过程。听到了各种抱怨、愤怒、疯狂、执着或者喜悦的声音,看了很多好书、好文章、好话剧、好报道。因为职业的原因,离这个世界无比的接近,却因为生长的国家,又不得不离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真相越来越远。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他们说了什么,究竟做了什么,挨了什么。但我却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活的,他们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想要什么。但我却知道为什么。

可是为什么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就像2010年我认识的最聪明的一个人在写许知远的那本《祖国的陌生人》评论的时候说:

在这个信息和意见泛滥的时代,人们早已失去深刻地观察和解剖社会的耐心,而热衷于对新闻事件做出由肾上腺素所控制的反应,并且沉浸于这种自欺欺人的行进感中不能自拔。这不是许知远的错,他只是无能为力而已。

http://book.douban.com/review/3119564/

这是我们都无能为力的事情。而说到无能为力,我这一年常常用这个词来安慰自己,算是一种逃避也好,无能也好,这个词真是非常的好用。以至于你觉得自己指着这个词就可以心安理得了,虽然第二天一觉醒来还是觉得自己低落的失败的像条狗。

累了,想要去睡了。文章也写不了那么长。结尾引用在日本辛勤读书的楠哥在《2010年最后的吐槽》里面的结尾:

前段日子读《送你一颗子弹》,里面讲到一部毛姆的小说《月亮和六便士》。他叫查尔斯,在留下一章内容为“晚饭准备好了”的纸条后,离开了自己17年的妻子和两个孩子,之身前往巴黎,那一年他40岁,住在全巴黎最破旧的旅馆,身上只有100块。全世界都在追逐梦想,查尔斯却在追逐噩运。经过十五年在巴黎的贫病交加,自我流放到太平洋某小岛上且双目失明以及烧毁了他的巅峰作之后,这个曾经的伦敦股票交易员风驰电掣、越过城市、越过文明、越过中产阶级、越过太平洋、越过人性、终于追上了命运这匹烈马,奔向了死亡的终点。

当然我的人生不至于这么糟。事实上我认识的人里面也没有人会这样以这种结果来经营自己的人生。不过想到自我实现,想到那些诸如梦想,追求的东西,错误的选择或许会无端拔高自己本身不甚高大的形象。我们终究是一介凡人,现实点儿好。如果能早点儿读到这个故事,或许我现在应该躺在位于银川的新家里。


我习惯了自己的生活,以及对自己生活的描述总是这样不理性。我站在完全感性的立场上写写停停,听听歌曲看看照片,然后轻轻的叹口气,2011年就这样开始了,我还没有准备好,可是一切都由不得我来准备。

比如:你准备好去死了么?如果没有,那你肯定也没有准备好怎么去继续活着。

当我很久不发短信,不改qq签名,不去KTV或者即便是去了KTV一首新歌都不会唱,很久没有熬过夜,每天都按时吃早饭,喝很多水,努力保持理性的思考和自我安慰的时候,我在想自己是不是老了。

我总是试图想清楚很多事情,而2010结束的时候,我只想清楚了一件:就是我已经不想去做一个摇滚女歌手了。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恩,或者,这是最重要的一件。

Merry Christmas, dear you.

很久没有写点东西了。写作就像开口唱一首歌,我心里总是堵着,一口气出不完总是要咽回去。我写不出东西来了。

我拿起笔,我打开网页,我翻开一页纸,我把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再也没有东西流出来,一切都要过去了。

圣诞节来了,气温降的很厉害。我早晨6点起床去上班,昏睡在地铁上,下午4、5点就可以下班了。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随便吃点东西,看看书看看电视,忽然感觉像是在家。和妈妈。如果我现在还在blog上面写我想家想妈妈,会不会很傻?呵呵。

无意中,听各种圣诞歌曲的时候找到了Jorge Winston 的一张 December ,冬天是这样的吧。一直一直不下雪的冬天,太阳虚晃的挂在天上,仿佛没有一丝气力的样子。

还好一切都不算那么难熬。还好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这会儿在上班。有空的时候再好好写点东西。先这样,很快回来。

不能再这么1个月不更新博客了。我对不起这一年要好几十美金的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