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hos

生活就这样继续下去。我处于一种非常茫然和困惑的阶段,仿佛自己现在所经历的时间被划分成很多很多小小的点。我在一个个节点上跳来跳去。

我听到的每一种声音都像是我内心的回声,是我给自己说过无数遍的话,然后又通过了无数人的嘴又说出来。echo,希腊神话里居于山林水泽的仙女,苦于单恋那耳喀索斯而形容日见枯槁,最后只留其哀声。恩,也是我最喜欢的lacrimosa的专辑之一,2003年出版,http://goo.gl/qMQr 被大家亲切的称为大帆船的那一张。

就像一部进行中的电影,围绕着导演想要表达的含义不停的述说着同样的主题。

我忽然感觉到我的精神之弦松弛了。就像尼采说的,人类的精神之弦日益松弛,而且有着再也绷不紧的危险。精神的活力源自文化,文化的衰落不仅意味着文化中人的衰落,还以为着人本身的衰落。我相信自己年幼时候莫扎特贝多芬巴赫德彪西的影响和后来柏拉图莎士比亚歌德马基雅维利,尤其是圣经的粗浅的基础不至于让我在人生用很的问题上失去了自己原有的强有力的、不会为身处的这个洪流所改变,但是我依旧感觉自己松弛了,离书籍远了,远了。
她默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我变得悠然自得又不知所以,当有一天我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我钟爱的摇滚乐其实不过是一种充斥着最粗野和直白的表达,“在古典音乐的灰烬中,在对打开最原始的激情源泉的做法毫无思想抵制的氛围中”它带来了野蛮的冲动和愤怒。

马尔库塞曾在《爱欲与文明》和《单向度的人》中许下诺言,战胜资本主义及其虚假意识将带来这样一个以性——即资产阶级道德家佛洛伊德所说的多形态性恋和婴儿性恋——的满足为最大满足的社会。摇滚乐在自由的性表达、无政府主义、挖掘和放纵非理性的无意识状态被其解释为晚期资本主义文化结构的组成部分,因为批判主义可以被任何人,甚至连批判主义的来源都不知其所以然的年轻人所利用,愤怒成了面对资产拥有者最后的精神鸦片。

于是,我发现自己无意中显露出自己可笑无疑的“逻辑”,显露出自己发自内心的批判。如果已经没有什么坚实的东西足以抵抗批判,那么我们是不是就会失去了一个真能让我们体会无知的世界?我是不是过分简化了灵魂,以至于它不再难以解释?

如果所谓的批判扼杀了思想,扼杀了这个世界每一个存在的种种理由,那么我是不是不仅仅会这样衰落下去以至于有一天,会像今天这样我开始质疑自己真正到了一个不改变就会堕落的地步。

从大学毕业至今,我就没有站起来。躺在山谷里,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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